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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九九消寒 歲月如歌

        來源:濰坊晚報   發布時間:2024-02-27 09:46:20

          經過歷史歲月的積累,古老濰縣有了數九歌謠。不過,在老濰縣,九九消寒歌還有別的版本,用生動的語言描述天氣的變化。清朝濰縣著名才子王之翰寫下了《九九消寒歌》詩篇。20世紀初,“九九消寒紅梅花”在濰縣悄然流行。鄭板橋在濰縣任知縣期間,覺得《九九消寒歌》頗有意趣,寫進家書。

          數九歌謠交待農時

          農諺趣講天氣變化

          經過歷史歲月的積累,形成了古老濰縣的數九歌謠:“一九二九不出手,三九四九冰上走,五九六九沿河看柳。七九河開八九雁來。九九八十一,家里做飯坡里吃。”這些扳著指頭數過來的平常日子里,深含著農時的節令變化。

          “一九二九”,滴水成冰,凍土三尺,農事不得進行。農人把滿是老繭的手掌籠在棉襖袖筒里,坐在熱炕頭上等待春天的到來。日子是消閑的,心情卻是如火焦急,天天數著盼著。“三九四九”,天氣更加寒冷,周圍變成了冰的世界。冰是什么時候開始形成的?有農諺說:“小雪不封地,不過三兩日;大雪不封河,寡婦老婆多。”早在“交九”前的“小雪”“大雪”兩個農時節氣里,北方的嚴寒來了,田野凍土封殺了萬物生長,河水結冰凍水不流。對于如此的寒冷,農人有深深的包容心態,有農諺說:“該冷不冷,不成年景;該熱不熱,秫谷不結。”如果有一年氣溫反常變暖,大雪節氣過了,河水還沒有結冰,往往預示著來年害蟲增多,甚至瘟疫流行,要出現死人的災殃。“五九六九”來了,萬物勾萌,廣袤的昌濰大平原上,最先返綠的是柳樹,沿河一行行的柳林里,遠遠望去,才看見那煙霧迷蒙的嫩綠色。數到“九九八十一”天的日子,終于開始了田間勞作,翻土運肥,打垅育秧,珍惜著農時,媳婦提著瓦罐送來的午飯,身強力壯的莊稼漢吃在了地頭上。

          當然,在主旋律不變的范圍里,也時時出現別有意趣的插曲,“一九加一九,黃狗鉆灶頭”,冬至節氣剛過,天寒地凍,地上老母雞蹺腳,樹上麻雀縮著腦袋,黃狗冷得鉆進灶洞里。“二九一十八,草屋大風刮”,舊時的濰縣,民居多為土墻草頂,地處渤海灣南岸,冬至節氣里,凜冽的北風呼嘯而來,揭地翻天,卷走了土屋頂上的披草,成為鄉下人難以忘懷的回憶。“五九六九,凍煞花妞”,“五九六九”正是初春時光,沿著土屋的向陽墻根,迎春花悄悄地吐放米黃色的嫩小花蕾即為“花妞”,一場突如其來的嚴寒,結束了這些幼嫩的生命,這里說的是“倒春寒”現象。“七九六十三,路上行人把衣擔”,河開了,雁來了,行人身上汗漉漉的,把棉襖脫下來,用木棍挑在肩頭上。

          農民慣用“數九”計算光陰,走完九九八十一天,“數九”歌還沒有唱完:“九九加一九,耕牛遍地走。”“出九”后10天左右的時間里,耕牛任勞任怨地開始忙碌。“出九再出九,餑餑堵著口”,“餑餑”指用小麥面粉作成的白饅頭,“出九”后再過另一個九九八十一天,小麥豐收的日子到了,這是農民心中最神圣的盼望。

          《九九消寒歌》流傳

          消寒紅梅花進千家

          “數九”農諺的詩化進入了文人的視野。王之翰,字次屏,號湘筠,清朝下半葉濰縣城里的著名文人才子。他受書香家風熏陶,自幼聰敏,道光二十四年(1844)考中進士,入仕后任翰林院編修、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。所作詩文典章極佳,因此被同僚后輩視為楷模,且“書精小楷,人得寸楮,珍如蘭亭”。他才華橫溢,后奉旨以原品致仕,回到家鄉濰縣,設館授徒。地方志書記載,他回到濰縣時“環堵瀟然,清貧彌甚,人不堪其憂。公著少年處士服,徜徉于山水間”,“胸懷灑如,有如光風霽月”。也許就在這一時期,他留意到“數九”農諺的濃濃詩意,寫下了《九九消寒歌》詩篇:“一九冬至一陽生,萬物資始漸勾萌。莫道隆冬無好景,山川草木玉妝成……四九雪鋪遍地平,朔風凜冽起新晴。朱綈公子休嫌冷,山有樵夫赤足行……七九數至六十三,堤邊楊柳欲含煙。紅梅幾點傳春訊,不待東風二月天……九九鳥鳴上苑東,青青草色含煙萌。老農教子耕宜早,二月中天起臥龍。”這些美好詩句描繪出數九農諺的一幅長長畫卷。王之翰終生著作等身是可以設想的,然而,只有這首反映農家生活、富有田園風味的《九九消寒歌》流傳在濰縣大地上。

          20世紀初,受《九九消寒歌》的影響,濰縣城里有一名聰明的書畫小販突發奇想,仿照典籍《燕京歲時記》里的記載,要發行一張“九九消寒紅梅花”圖:圖上畫一枝碩大白素梅花,枝上花蕾九朵,每一朵代表一九,蕾上花瓣九瓣,相同于一九之內天數。冬至之日,市井之家購回家中,用梅紅色日染一瓣,“瓣盡而九九畢”,待到這幅梅花圖完成,便是九九寒消,春回大地了。時值楊家埠木版年畫興盛時期,小販靈機一動,這碩大的素梅圖不用手繪,而是先畫好圖樣,再拿到楊家埠的畫店里制成黑白兩色線版大量印制。如此一來,“九九消寒紅梅花”進入千家萬戶,不僅他自己發了一筆小財,還為古老的濰縣留下了一件民間文化雅事。

          鄭板橋了解濰俗

          寄“九九”詩教子

          乾隆十一年(1746),鄭板橋自范縣調署濰縣,任濰縣知縣。他關心民瘼,字養生民,與貧苦鄉民結下了深厚情義,濰縣淳樸善良的民風,也深深影響著鄭板橋。

          鄭板橋晚年得子,視為掌上明珠,時時寫信關照著在家讀書的兒子,至囑他“第一要做個明理的好人”。正如他自己所述:“余五十二歲始得一子,豈有不愛之理?然愛之必以其道。雖嬉戲玩耍,務令忠厚悱惻,務為刻急也。”鄭板橋任官外地,把留在家鄉的兒子托付給堂弟鄭墨關照。濰縣衙齋中,他又與弟弟寫信了。這通家書的最后摘抄了幾首小詩,全是同情民間疾苦的,如“二月賣新絲,五月糶新谷,剜卻心頭肉,醫得眼前瘡”。他告訴弟弟:“又有五言絕句四首,小兒順口好讀。令吾兒且讀且唱,月下坐門檻上,唱與二太太、兩母親、叔叔、嬸嬸聽,便好騙果子吃也。”最后一首是這樣的:“九九八十一,窮漢受罪畢。才得放腳眠,蚊虱虼(gè)蚤出。”

          “七載春風在濰縣”的鄭板橋,對濰俗當然了如指掌:數九寒天的夜晚中,“窮漢”凍得睡覺都蜷著腿。好不容易盼來出九,才要睡得舒服一點兒,卻又受蚊子、虼蚤的叮咬。這樣的“九九”小詩,道盡了舊時人間辛酸。

        責任編輯:邢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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